第二十六章公开与隐秘的边界 (第11/45页)

」

    江知远没有立刻起身，整个人僵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1

    那不是害怕，而是一种被拉回过去的本能——孤儿院里的夜里总是伴随着类似的声响：门外的脚步、突兀的撞击、以及下一刻无法预测的命令。那些记忆像一条条生锈的锁链，紧紧缠在他心上。

    陈亦然在门外再度敲门，这次轻了许多：「是我，别害怕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像一把细小的钥匙，让江知远终於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深x1一口气，走到门边，指尖在门把上停顿了很久，终於打开门。

    门外的陈亦然站在夜sE中，发梢沾着细小的水珠，眼底满是担忧。「你怎麽来了？」江知远的声音乾涩，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颤抖。「记者越来越多，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。」

    陈亦然走进画室，顺手关上门，视线迅速扫过室内凌乱的画具和未完成的画作。「我打了好几通电话，你都没接。」江知远垂下视线，没有解释。他知道自己不是不想接，而是害怕听到任何关於外界的消息，害怕那一声声铃响会成为压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陈亦然走到画桌前，拾起那支掉落的画笔。「你已经两天没睡了吧？」语气平静，却藏着难掩的心疼。江知远没有回答，只是靠在墙边，像一座随时会崩塌的雕像。

    「他们在外面说的那些话，」他终於低声开口，「就像一把刀，一下一下剥开我以为已经癒合的伤口。」陈亦然沉默片刻，放下画笔，缓缓走近。「我知道，」他轻声道，「但这里是你的地方，不是他们的战场。你不需要用沉默来承受一切。」

    江知远抬起头，眼神里有一丝几乎要碎裂的倔强：「可他们已经闯进来了，不是吗？媒T、网路、舆论……连这里，也再也不是安全的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