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?细雨之日 (第2/5页)

，最靠近、也最遥远的人。

    郭昀溪看着她，没有笑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太过安静的眼神，像池塘里静止不动的水面，不知深浅，也不知藏着什麽东西。

    蔚庾习惯观察人的表情。从母亲渐渐变得忙碌又疏离的那几年起，她就学会在沉默里读懂情绪。可她现在读不懂昀溪的脸，那张脸太乾净，也太没有波纹。

    她没有说话，只是点点头。

    昀溪也没有再问，只轻轻转身，走进了客厅的方向。她的步伐轻得几乎听不见，但木头地板还是为她发出几声轻响。蔚庾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，才意识到自己仍站在门边。

    「阿庾，进来吧。」母亲的声音又传来，像是想轻描淡写地化解什麽。

    她闻言走进去，背直得像一根木棍。客厅宽敞乾净，摆设简单却不失格调，一看就知道是长年没有孩子碰过的空间。白sE的沙发、钢琴、还有茶几上的书本，全都整齐得让人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她小心地坐在最边缘的一角，双手放在膝上。

    不远处，郭父与母亲正在交谈。她听不清他们的对话，但那笑声，却从来没有在他们离婚前的家中出现过。那种轻松的、甚至有点年轻的笑声，让她更加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就在她开始出神的时候，一杯温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她抬头，是昀溪。

    &孩将水杯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，然後坐在她对面，什麽也没说。

    蔚庾忽然有点尴尬。她知道应该说谢谢，可是嘴唇动了动，什麽也没发出。

    昀溪微微歪头，好像在观察她。

    「你是几岁？」那声音软软的，像是一句例行公事。

    「六岁。」她终於开口，声音b预期的沙哑。

    昀溪点点头：「我也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