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下的声音3 (第2/3页)

坐在那里很久，指尖仍覆在x口，心跳缓慢却稳定。她无法明白当中任何一个动作的意义，却在一连串模仿之下完成了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，自己做了什麽。

    又似乎做对了什麽。

    让那个孩子不再痛苦，让她的眼睛里出现一点点安静。

    不是技术，也无关知识。

    只是直觉。

    只是某种她从来不记得学过、却好像一直藏在骨头里的东西

    隔日，她醒得很早。

    雾仍旧浓，像昨夜留下的梦没来得及散去。

    她绕过林间的碎石路，脚步很轻，只想沿溪捡些可用的草叶。昨夜的那个影子没有再出现，空气静得像从未有任何人停留。

    但她总觉得，有什麽留在了她的身T里。像是记忆，却不属於她。

    她弯腰捡起一株破碎的药草时，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极短的呼x1声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斜坡上，站着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是个少年。

    他的背影不稳，像快被风推倒。手中握着什麽东西，一直在颤抖。他没回头，只是一直站着，像在看某个不存在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没有靠近。

    这次，她没有第一时间模仿或伸手，只是站着，看着那人影微微颤抖的轮廓。

    忽然，那少年一个踉跄，像被什麽看不见的东西拉扯。他低声说了什麽，声音模糊、破碎，却带着极强的「情绪」。

    像是……

    愤怒。

    悲伤。

    又或者是忏悔。

    下一瞬，周围的温度微微降低。

    草叶上结了一层薄霜，树梢像被cH0U乾了水气，枝头颤了一下，无声地碎落一片叶。

    这不是她造成的，她能感觉到。